昔 普通話讀音為x ,為何 鵲 從 昔 聲?

時間 2021-06-01 15:50:49

1樓:louzhiguo0000

昔:*siɑk(上古)>*sǐk(中古)>i(普通話)鵲:*tsǐɑk(上古)>*tsǐak(中古)>ty(普通話)1.兩字的聲母一直是相似的。

2.上古音裡,介音有差異,導致後面的主母音受到的擠壓程度不同,長音的i比短音的ǐ擠壓作用更強,導致從上古音到中古音,同樣的主母音ɑ,兩字被分別擠壓成了和a。

3.從中古音到普通話,介音繼續擠壓主母音,中古音裡兩字和a被擠壓成了i和。

4.從中古音到普通話,介音ǐ變成y,開口變成合口,屬於特殊變化。

大致的性質就是:原先的讀音差異較小,但是由於語音演變,讀音差異越來越大。而這種差異的起源就在於上古音介音的不同。

2樓:大熊哥哥

上古鐸部中古往不同方向的隨機分化。。

昔鵲 上古 ak*

中古 iak iɑk

近古 iek/ik iok

近代 i yo

現代北普 i ye

當然兩者在上古發音相似到何種程度,沒有充分的證據得出進一步的結論。

3樓:msoeg

如齊翅揚所言,因為這個字造出來的時候,人們說的不是現代普通話,當時「昔」與「鵲」音近,是後世演化使得二者讀音越來越遠。

當時的這兩個詞語的讀音具體是什麼,學術界有很多種看法。

1989) 說:

「昔」春秋音 *siak;

「踖」春秋音 *sak。

注:「踖」是乙個多音字,這裡取的是「鵲」那個讀音沒有直接給「鵲」的讀音但按照他的系統推算也是 *sak。

鄭張尚芳 (2003) 說:

「昔」上古音 *sjaɡ;

「鵲」上古音 *saɡ。

W. H. Baxter (2014) 說:

「昔」上古音 *[s]Ak;

「鵲」上古音 *[ts]ak。

注:方括號括起的部分表示不負責的擬音,大寫 *A 表示有可能就是 *a,但 Baxter 不保證。

不過,金理新發現的 *iak 與 *ak (也就是 Baxter 的 *Ak 與 *ak)是互補分布,有理由認為它本身是同乙個音,比如 *ak,後來以音節粒度不規則演化了。有鑑於此,我認為:

「昔」春秋音 *sak;

「鵲」春秋音 *tsak。

注1:春秋戰國甚至西漢的聲母很可能比我寫的複雜,但這事太難考了,先這麼湊合著吧。

注2:音位比音值重要,哪個符號你看不順眼你可以自己換乙個差不多的。我是來科普的,又不是來推銷 IPA 的,不必擔心我的反對。

注3: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不管怎麼說,「鵲」這個詞語在造字的時候都有乙個 *S 聲母(大寫表示類別)與乙個 *AK 韻母,*SAK 可用的聲符有「昔」「舄 」「索/素」這三個,其中只有「昔」經常用作聲旁。於是「鵲」就選用了「昔」作為聲旁。

至於後世的演化,我認為:

「昔」春秋 *sak → 戰國 *sak → 西漢 *sak → 曹魏 *sak → 南北朝 /sik/ → 盛中唐 /s(i)k/ → 五代 /sik/ → 金-南宋 /si/ → 明初 /si/ → 清中期 /si/ → 現代 /i/。

「鵲」春秋 *tsak → 戰國 *tsak → 西漢 *tsɑk → 曹魏 *tsɑk → 南北朝 /tsiɑok/ → 盛中唐 /tsɑuk/ → 五代 /tsɑuk/ → 金-南宋(南系官話) /ts/ → 明初(南系官話) /ts/ → 清中期 /tsy/ → 現代 /ty/。

4樓:微言大義的翅揚

「鵲」的字形算是個半傳承字形,所以可以用以下的理由解釋:

因為這個字造出來的時候,人們說的不是現代普通話。

#造字時代,「鵲(根據《說文》的說法,像形字形『舄』才是正字)」與「昔」的發音足夠類似(並非完全相同),所以可以用「昔」當「鵲」的聲旁。

#順便,「舄」用作假借義「鞋子」時,普通話讀作xì,是不是和「昔」就足夠相似了?

古代詩人不說普通話,為何寫出的詩用普通話念出來還那麼順暢?

胡明威 首先,有一部分音是變化了的,而且距今時間越久,差異越大。但是從中古到現代,大部分音還是沒有變化的。其次,有部分韻母在變化時,所有此韻的字都變成另乙個韻,而不是每個字分別變化。比如 m集體變成了 n。第三,聲調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個在詩歌用韻上也體現的很明顯。下面舉幾個不太押韻,而大家又耳熟...

普通話 ying 的實際讀音是 ying 還是 yeng ?

靜寂的黎明 因 ien in 英 ieng ing 優 iou iu,溫 uen un 翁 ueng 翁,單獨使用 和ong 轟的韻母,組合使用 微 uei ui,暈 en n 擁 ong iong 已登出 ing的國際音標一般標為 i 嚴格來說,中間的確有乙個類似 呃 的過渡音。北京人 東北人往往...

普通話是否需要規定三個讀音是gi ki hi的字?

已重置 專門為音譯而另加新音節,我認為沒有需要。把語言A的詞語音譯到語言B,由始至終都不可能做到完全相同,再接近也只是相近罷了。況且普通話的音系以北京話為基礎,而北京官話裡的 ji qi xi 早就已經被顎化了。可說恢復 gi ki hi 作為音譯詞的專用音,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不適合用漢字來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