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克段於鄢》中對鄭莊公的評價分為兩大派,能用直白的方式說服我理解左丘明對其的評價嗎?

時間 2021-05-29 23:42:11

1樓:老皮

支援哪一派,取決於你站在儒家還是法家一邊。

儒家講孝悌,孝是伺候好父母,悌是善待兄弟,如是方能維繫宗法關係。可這個故事裡母親偏心,弟弟叛逆,哥哥陰險,總之是一家子不講禮數的反派,大不和諧。所以孔子拿他當反面教材。

儒家認為不教而誅已是惡行,鄭莊公搞引蛇出洞的陽謀手段對付兄弟。儒家認為人性本善,鄭莊公卻有心為惡,其心可誅。

而另一派法家在古代是非主流,法家講治術,從君主角度講,鄭莊公手段並無不妥。維繫社會關係,尊法而不崇禮。

在古代,人們遵循儒家教導,視莊公為反派。但是近代以後,我們接受了人性本惡的西方觀念,我們現代人反倒佩服莊公做事縝密周全,是個滴水不漏的政治高手。記得我初讀鄭伯克段於鄢時,就很奇怪為何要批評莊公。

其實最明白的還是帝王們,聽聽漢宣帝的話吧:「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任德教?」

2樓:辛無待

先看記載:

初,鄭武公娶於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愛共叔段,欲立之。

亟請於武公,公弗許。及莊公即位,為之請制。公曰:

「制,巖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請京,使居之,謂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

大都,不過參國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將不堪。」公曰:

「姜氏欲之,焉闢害?」對曰:「姜氏何厭之有?

不如早為之所,無使滋蔓!蔓,難圖也。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

」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貳於己。公子呂曰:「國不堪貳,君將若之何?

欲與大叔,臣請事之;若弗與,則請除之。無生民心。」公曰:

「無庸,將自及。」大叔又收貳以為己邑,至於廩延。子封曰:

「可矣,厚將得眾。」公曰:「不義不暱,厚將崩。

」大叔完聚,繕甲兵,具卒乘,將襲鄭,夫人將啟之。公聞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帥車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於鄢,公伐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書曰:「鄭伯克段於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謂之鄭志。不言出奔,難之也。(左傳隱公元年)

對鄭莊公的批評,主要是「失教」,指的是他一味放縱弟弟胡鬧,而沒有匡正阻止。這個基本是事實,我認為沒什麼不好理解的。

所謂「兩大派」,大概是對鄭莊公行為的兩種不同解讀,一是認定他是個狡猾的老狐狸,故意引蛇出洞,然後抓住理由往死了整;二是他已經盡量委屈求全,奈何對方蹬鼻子上臉,最後不得已而動手。從「謂之鄭志」這句話看(大致可以理解為:這就是他的本意),似乎左傳作者是第一種意思。

(但我覺得這個話沒頭沒尾,不排除有後來摻入的可能)

我不太喜歡陰謀論,我理解這段記載是兩點:1、鄭莊公有自信,知道弟弟鬧不起來;2、為了維持體面,他願意付一點代價。

鄭伯克段於鄢 裡面,難道莊公等待時機維護權利是違背孝義的?

春秋筆法真是厲害哦,把段作為純粹的過錯方不提,而強調鄭伯沒有 避免 這樣的事發生,喔嚯,作者怎麼不上天呢,諷刺帝王沒有面面俱到,不是搞笑嗎?自古皇家多薄涼,兄弟相殘之事古今中外,就沒有斷絕過,這算得了什麼。真正的過錯方在其母,說是她自己親手弒的子 都不為過。 zhzh 其一,個人認為,當時的人們可能...

左傳中的「鄭伯克段於鄢」中關於莊公與姜氏最後關係的「遂母子如初」你是如何理解的?

Curiosity 開始也說了,是因為長大之後武姜一直請求武公去立共叔段為太子,所以才會使莊公生怨。這之前的事也不能就說他母親以前對他不好。 沒必要過度解讀。這其實可以看做乙個乙個放下仇恨和解的故事。現實中其實也經常發生。老年人心態會變,之前兩個兒子都在,可能有偏愛,現在段已被趕走,和長子的血緣親情...

鄭伯克段於鄢中鄭伯和弟弟書段的王權之爭持續了多少年?

高宇 首先要糾正一點,二者不是 王權 之爭,是鄭國內部的君權之爭,如果以叔段得到 京 為正式起點,則這一爭鬥達二十二年。鄭武公跟自己的老丈人申侯有殺父之仇,但因為當時鄭國立國只有兩代,力量還太小,同時畢竟有自己的夫人制衡 武公十年娶武姜,就表明申侯與周王的政治同盟是為了控制鄭國這個仇敵,而把女兒強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