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普通話中喉牙音二等韻開口保留介音,混同三四等,而非喉牙音卻沒保留下來,二等韻合口也沒有保留

時間 2022-01-08 16:07:45

1樓:UntPhesoca

前母音對應的調音部位是硬顎。硬顎和軟顎的主動調音器官都是舌面,於是當軟顎子音和前母音相拼時,在同化(assimilation)作用下(也就是為了讓發音更方便),軟顎子音和前母音常常互相遷就:要麼軟顎子音前移,要麼前母音後移。

軟顎子音如果越來越前移,那麼就可能經歷 kE > kE > kE/cE > kjE 的音變(E 表示前母音),變出乙個 j 介音出來。這個 j 介音可能是過渡音顯著化得到的,也可能僅僅是重分析的結果。例如近代南昌話軟顎音拼的音節,現代就增生了 j 介音,例如「狗」讀 kju(實際讀音大約是 [ceu],和其他 ju 韻母還是有一點差別的),不難想象它是 ku > cu > ceu 然後重分析為 kju 這樣的演變。

這類變化在方言中也不稀少。

進入題主的問題。「喉牙音二等韻開口保留介音」的說法是錯誤的,近古漢語 kja- 中的 j 介音正是以上面介紹的方式增生的,也就是乙個 ka > ka > kja(這裡的 a 是前母音),而和上古、中古漢語的「二等介音」無關。如前所述,增生 j 介音的條件是:

軟顎音前母音,二者缺一不可。因此軟顎音(喉牙音)以外的聲母不發生這個音變;軟顎音合口(kwa-)相當於軟顎音先拼後母音 u 再拼 a,也不會發生這個音變。同時,從現代漢語(普通話)的情況看,古影母增生 j 介音的比例要比其他喉牙音低,這也符合這個音變規律:

因為影母古代是零聲母,不是軟顎音(但以《中原音韻》為代表的元代通語影母一律增生了 j 介音,這可能是因為影母併入了 ~ 母)。上面說的南昌話 h 拼也不會增生 j 介音,因為 h 是喉音不是軟顎音(古影母「歐」南昌話讀 ju,同樣增生)。

宋元之交的 ka > ka > kja 這個音變在通語中暫時就此打住(kja 的進一步顎化是明清的事情了),但在一些方言中這個音變曾一度走得更遠。例如榮成話「家」白讀 tsja、文讀 cja,白讀反映了這個音變在該方言中曾走得更遠,文讀反映了這個音變在近古通語中就此打住。而另一部分方言壓根就沒發生這個音變,因此有老生常談的「街」(二等)讀如「該」(一等)、「鞋」讀如「孩」的現象。

把晚期中古漢語二等介音構擬為 ,並說它前移成了近現代的 i 介音的說法是錯誤的,為什麼呢?宋代漢語還有 i(四等)、(三等)兩種介音,而《蒙古字韻》和榮成話這樣的方言都反映了軟顎音開口二等是跟 i 介音合併,而非跟介音合併的(榮成話白讀為 ts 組聲母的字都是古二四等)。 前移卻繞過了而去跟 i 合併,實在是匪夷所思的。

還是上面說的 ka > ka > kia 音變更好。至於晚期中古漢語的二等介音是什麼,那就是另乙個更加困難的問題了。

為什麼見組和影組戈韻一等字普通話的韻母有的是uo,有的是e?

已登出 同一高度上的韻腹,圓唇音和展唇音通常都可以互相押韻。如一七轍包括i,波梭轍包括o,e。若有韻尾,則同時考慮唇形和高度,以及介音的部分影響,如中東轍裡面的eng,ong,ng,言前轍的an,i n。 音理分兩步。wo有變o的能力,方言點的例子非常多。o有變的能力,例子相對少些,北京話的清民差別...

作為來母屋韻字,為什麼 六 的普通話讀音是 liu,而不是 lu 或 l ?

李溯本 Unancha 六 和 肉 很特殊,在大多數官話方言中都是歸去聲 ou 韻的,不管次濁入主體歸哪個調類 不是去聲的一般就是陰平或上聲 也不管其他屋韻入聲有沒有讀 ou 的!比較方便的解釋就是,這兩個字太常用了,尤其在市場上很常用,因此大範圍都被 燕化 了 六 可以參考 二 近幾十年從 l 被...

為什麼大量普通話中聲母為zh的字,在贛語中聲母為d?

帶個人 中古漢語中的知母是發d的捲舌音,聽起來和莊母也就是現代漢語中的zh類似,在後世音變中北方漢語捲舌d變成了zh,贛語則變成了平舌d,只是兩種不同的音變方向而已。 對贛語不了解,對客家話和閩語有些了解,也是這個特點,比如蜘蛛讀didu,儀讀ngi,j讀g比較多吧,送氣變k好像不多,所以閩客贛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