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裡也有很多白話感覺像打油詩的,為什麼會出名呢?

時間 2021-05-31 12:05:48

1樓:劉賓

問題在於為什麼你會覺得這是打油詩。油不油,我的看法類似馮唐的金線論,還是有一條線的,另外,從作詩的角度來說,辭藻可以積累,框架手法可以學習,意境可以沿襲,感情可以等待,只有審美缺陷,無可救藥。

2樓:張馳騁

先生,你這個問題真不是來拉群仇漲人氣的嘛?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首比之「清明時節雨紛紛」不是更白?可等你有朝一日飄零他鄉,輾轉反側驀然想起這首詩的時候,你確定你不會哭嗎?

3樓:英年早肥

那個啥,誰告訴你一定要是有華麗的詞藻了?一定要「人間四月芳菲盡」這樣口齒生香才是詩?一定要「望帝春心託杜鵑」這樣用典才能算詩?

詩,說白了,就是言志。

讓我們看看這首詩:

雞叫一聲撅一撅,雞叫兩聲撅兩撅。

三聲喚出扶桑日,

掃遍殘星與曉月!

這是明太祖朱元璋所做,通篇大白話,但是這氣勢,能有幾人?

4樓:柳川林

王國維在他的《人間詞話》裡提到的境界說可能有乙個好的解釋,「詞以境界為最上。有境界則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作者闡釋說:

「境非獨謂景物也。喜怒哀樂,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

否則謂之無境界。」

有境界的作品,言情必沁人心脾,寫景必豁人耳目,即形象鮮明,富有感染力量。

就算有些作品遣詞作詩看起來平淡無奇,乍一讀起來寓意缺缺,可能還沒有領悟到詩詞中的境界吧。

以下抄錄:

作為王國維「境界」說所標舉的「境界」有其特殊的含義,有三層意思:

第一,「境界」是情與景的統一。這與他2023年《文學小言》中所說的完全一致:「文學中有二原質焉:

曰景,曰情。前者以描寫自然及人生之事實為主,後者則吾人對此種事實之精神的態度也。故前者客觀的也,後者主觀的也。

前者知識的也,後者感情的也。……要之,文學者不外知識與感情交代之結果而已。苟無銳敏之知識與深邃之感情者,不足與於文學之事。

」第二年,署名「樊志厚」的《人間詞乙稿序》亦說:「文學之事,其內足以攄己,而外足以感人者,意與境二者而已。上焉者意與境渾,其次或以境勝,或以意勝。

苟缺其一,不足以言文學。」樊志厚其人,有人說是王國維自己的託名,有人說是與王國維「同學相交垂三十年」的樊少泉(樊少泉《王忠愨公事略》)。假如是後者,也應該說與王國維的觀點十分接近,因為序稱王國維「詒書告餘曰」:

「知我詞者莫如子,敘之亦莫如子宜。」在《此君軒記》中王國維又借繪畫闡述藝術創作中情景交融、物我冥合的特徵曰:「如屈子之於香草,淵明之於菊,王子猷之於竹,玩賞之不足以詠歎之,詠歎之不足而斯物遂若為斯人之所專有,是豈徒有託而然哉!

其於此數者,必有相契於意言之表也。善畫竹者亦然。彼獨有見於其原,而直以其胸中瀟灑之致,勁直之氣,一寄之於畫,其所寫者,即其所觀;其所觀者,即其所蓄者也。

物我無間,而道藝為一,與天冥合,而不知其所以然。」總之,從作品的「原質」言,必須具備「情」「景」,且要「意與境渾」。

第二,情景須真。崇尚「真」是王國維的一貫思想。他認為「真文學」當不受功利的干預,做到景真、情真,而「情真」尤為重要,因為「感情真者,其觀物亦真」。

屈原、陶潛、杜甫、蘇軾之所以偉大,就在於能「感自己之感,言自己之言」(《文學小言》)。總之,作品的「原質」不但有「情」有「景」,而且必須有「真景物、真感情」,這才可謂有「境界」。聯絡王國維詞作來看,他所說的「真」不僅僅是真切的一己之情,而且是詩人對宇宙實底、人生本質、人類命運的終極關懷和體悟。

《觀堂外集·苕華詞又序》中,王國維說,真正的大詩人,「又以人類感情為其一己之感情」。這種感情出自詩人「自己之感」,又和人類的基本普遍感情相通,是詩人「不失其赤子之心」「以血書者」之感情。這才是王國維嚮往的最高的「真」。

只有具備這種「真」的藝術境界,文學才能「與哲學有同一性質,其所欲解者皆宇宙人生根本之問題」。

第三、「真景物、真感情」得以鮮明真切地表達。作者觀物寫景,須感情真摯,而若不能恰當表現,文不逮意,則亦不能有境界。這正如陸機《文賦》所說:

「恆患意不稱物,辭不達意,蓋非知之難,能之難也。」而宋祁《玉樓春》「紅杏枝頭春意鬧」中的「鬧」字,生動地渲染了杏花怒放、大好春光的景象,傳遞了人們踏春的無限興致;張先《天仙子》「雲破月來花弄影」中的「弄」字,也寫活了明月瀉輝、花影搖曳的幽境和作者疏散閒適的情趣,都能把「真景物、真感情」表達得極真極活,故曰著此兩字,「境界全出矣」。

5樓:金圭子

唐詩中很多就是這種「白話」的風格,當然文藝的叫法就是「白描」。最著名的例子就是白居易,人家姓白,寫的也很直白,有個故事是說白居易寫完詩以後,都會把自己的詩念給鄰居的老婆婆聽,如果老婆婆聽不懂,他就會去改,改到老婆婆也能聽懂了,才會拿出去發布(呃)。

所以看白居易的《賣炭翁》、《琵琶行》、《長恨歌》,都是比較直白的,特別你對比李白的《將進酒》、《行路難》、《夢遊天姥吟留別》;杜甫的三吏三別。就文字上來說,的確是更直白一點,但「直白」不等於「粗俗」。

其實有些文字非常通俗,但意境就在其中,比如著名的「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很簡單,但大漠的平、孤煙的直、長河的彎、落日的圓,以及作者思鄉的愁緒,都在其中了。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也是很簡單的話。

至於「人在橋上走,橋流水不流」這種,已經是一種哲學了。雖然其實水和人是兩個方向,真的走一遍的話會發現是「橋流水也流」,但用「橋流水不流」,就是一種「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一樣的哲學感了。

另外稍微跑點題,說個我高中時候就感覺到,但一直不能肯定的事情。

我總覺得是不是宋代的詞,更喜歡刻畫人物心情之類的文字;唐代的詩,更喜歡純寫景色呢?

比如不管是李清照的「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等等都是心情的描寫,哪怕是「莫道不消魂,簾捲西風,人比黃花瘦」、「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甚至是「興盡晚回舟」等等,也是描寫人物或人物行動為主。

而且這些詞幾乎都是從景入情,有「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風住塵香花已盡」這些景色描寫,哪怕是聲聲慢這樣純粹是抒情的,也有「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這樣的通感的情景描寫,但最終都是從景色回到了感情上,寫景最終還是為了抒情。

也不止是是李清照,其他宋代詞人比如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寫了那麼多景色,最後還是「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還是寫人,寫的永遇樂和破陣子,主體在寫歷史,但最後都來一句「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同樣是寫歷史甚至同樣是寫三國,和杜牧的《赤壁》相比,杜牧的赤壁四句都是寫實景,雖然也有他的感情在裡面,但沒有宋詞這麼直白。

還有蘇軾,他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和《釵頭鳳》都是懷念就不說了,《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和《念奴嬌赤壁懷古》最後也都是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和「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又回到了寫人,寫情感。而定風波和《江城子·密州出獵》都是在寫人物活動,交雜感情。最典型的就是《蝶戀花》,從「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開始,到「多情卻被無情惱」結束。

而看唐詩中,就比較少這樣寫情感的,當然一些長篇比如將進酒之類的多點,但如果是絕句和律詩,就是「歌頌祖國大好河山」(語文老師語)為主了。

當然仔細看看,似乎也無關唐宋,蘇軾也有《惠崇春江晚景(其一)》這樣純粹寫景的: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是不是因為絕句字數比較短,只適合寫景呢?

但就算是比七絕更短的《十六字令》也有:「天!休使圓蟾照客眠。

人何在?桂影自嬋娟。」這樣的內容(更別說chairman毛的了)。

或者是七字整齊的格式導致的,比如蘇軾的浣溪沙:照日深紅暖見魚,連村綠暗晚藏烏。黃童白叟聚瞧盱。

麋鹿逢人雖未慣,猿猱聞鼓不須呼。歸家說與採桑姑。

不知道是不是。

6樓:陳一一

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小時候第一次讀這首詩就覺得特別白話,第一遍就能看懂,兩遍基本就能記住。

深邃有道理的詩句千千萬,有人絞盡腦汁寫出一首好詩卻無人問津。

那為什麼這首看似隨手一寫的詩會這麼火呢,我猜是因為它是李白寫的。

7樓:乙合

因為在你產生詩中這種感受之前,這些詩就已經十分準確地傳達出了你的這種感受。現在看起來像打油詩是因為這樣膾炙人口的詩一代代傳下來已經變成了生活語言的一部分沒有陌生感了。

8樓:幾知

小雅—庭燎

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鸞(同「鑾」)聲將將(qiāng)。

夜如何其?夜未艾。庭燎晣晣(zhé,明亮)君子至止,鸞聲噦噦(huì)。

夜如何其?夜鄉(通「向」)晨。庭燎有輝,君子至止,言觀其旂(qí,上面畫有交龍、竿頂有鈴的旗,諸侯樹旗)。

前兩天讀這首詩很有感覺,借地描寫一下。

周王和雞人(宮廷裡報時的人)三次問答,非常簡潔,後面三句所見所聞,是詩人的感受,也可惜是周王的感受。

「現在什麼時候了?」「還沒到夜半。」但宮殿裡已經有零星的火炬燃起,幾個來得早的諸侯身上飾品清脆的撞擊聲,在寧靜的深夜、空曠的宮廷,顯得格外清晰。

「現在什麼時候了?」「夜晚還沒結束。」宮殿裡來的人更多了,燃起很多火炬,漆黑的夜裡把宮殿照的通亮,諸侯們走動帶來飾品的撞擊聲顯得細碎嘈雜。

「現在什麼時候了?」「快到早晨了。」天已經開始亮起來了,但宮殿裡的火光還是更亮一些。朝會正式開始了,諸侯們沒有走動了,推開門,晨輝中天子看到的是諸侯整齊的佇列。

模擬到我們生活裡,就像做早操的時候:最開始操場上只有幾個早來的同學,他們的說話聲音很明顯,慢慢的人多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嘈雜,最後早操開始,大家安靜下來,按佇列排好,等待著節奏的響起。

9樓:三種不同的紅色

詩這個東西,不是(或者說不僅僅是)文字技巧的展示。

詩言志,歌詠言。詩歌的創作,從根本上來說都是為了抒發作者的感情。就說這首《清明》,一共四句二十八個字,你看抒發了作者多少感情?營造了多少重畫面和情景?

第一句「清明時節雨紛紛」,首先點明了特定的時節和氣氛,清明本來就是祭奠懷念逝去的先人的時節,這個節日必然是哀愁的(比如我們可以說「春節快樂」,而絕不會說「清明節快樂」),在這個特定的時節,再加上紛紛細雨,連綿春雨只能更增愁悵。

第二句「路上行人欲斷魂」,鏡頭一轉,從情景描寫轉向了路上活動的人,這個時節路上行人自然是哀愁的,所以說是「欲斷魂」,但這句詩好就好在它把「行人」這個活動的主體自然而然得鑲嵌在第一句詩所營造的情景之中,特定的節日、濛濛的細雨、哀愁的行人,三者共同構成了一幅畫面,而且這幅畫卷又絕不是平面的,其中層次有遠有近、有深有淺,細細品味,這種意境該是多麼美妙。

第三句「借問酒家何處有」,這句可謂突兀而起。前面兩句所營造的氛圍是愁苦的,如果一直按這個路數寫下去,那麼整首詩就未免失之呆板。但作者在這裡卻輕輕一筆盪開,不再寫愁悵的風味,轉而「借問酒家」,為什麼作者會在這個時候想喝酒呢?

因為既然前面寫了如此惆悵,那心中塊壘何物可消之?只有酒啊,正如曹操所言「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所以這位行人才會想到以酒來消解心中哀愁。

第四局「牧童遙指杏花村」,「遙指」二字,意境全出。讀詩至此,我們讀者的腦海裡也會立刻浮現出這樣一位牧童,他坐在牛背上,一手遙指遠處的村莊,沐浴在濛濛細雨中,遠處則是一片盛開的杏花。——這種畫面,是何等的美妙,總有丹青聖手,也未必能畫得出來。

而全詩至此戛然而止,有給讀者留下了無窮的想象空間。

——這樣的詩,題主你說是打油詩?

再說一遍,詩是用來抒發感情、營造意境的,不是用來玩弄文字技巧的。一首詩好或不好,並不是看它的文字淺顯不淺顯,而是看它所抒發的感情真不真、營造的意境美不美。

再給題主說個例子:

小時候讀《紅樓夢》,說妙玉認為「古人自漢晉五代唐宋以來皆無好詩」,只有「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需乙個土饅頭」兩句好。讀的時候不理解,覺得這兩句詩有什麼好的。最近讀唐詩,讀到王梵志的一首詩,說「城外土饅頭,餡草在城裡。

一人吃乙個,莫嫌沒滋味。」突然覺得四句詩如洪鐘大呂,動人心魄。如果說杜牧的《清明》是明白如話,那王梵志的這首詩在字句上簡直就是粗俗不堪了。

然而其中所體現出對生死無常的洞徹,簡直是讓人驚心動魄。

好詩從來不會被字句所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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