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過或看過最「江湖」的故事是什麼?

時間 2021-05-09 04:33:20

1樓:故事檔案局

阿顧的刀夠快,快到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變成佳餚在熱湯裡遊開;阿顧的刀還不夠快,沒有快到讓他行俠仗義江湖留名。

一江湖中最有名的酒樓叫樓心月,我曾在那兒做過三年的夥計。

當夥計這事兒算不上光鮮亮麗。徐掌櫃說過,客人就是天,哪怕你的婆娘快生孩子了,只要來了客人,你就得立馬去招呼。招呼不周就會挨罵,被罵得多了還有可能被掌櫃的辭退,這就是我們這行的規矩。

工錢其實也不算多,乙個月拿的銀子將將夠在七里虹買一匹下等棉布,能給婆娘裁件裙子穿。

不過做夥計有個好處,跟廚子混熟了,每次上菜前都能嘗上一口。這一點在樓心月尤其誘人,樓心月的廚子都是當今江湖最頂尖的師傅,一根蘿蔔都能給你熬出雞湯味兒來。那三年裡,我嘗遍了人間美味。

在樓心月六十六位廚子裡,屬阿顧手藝最刁。

阿顧跟我講過,樓心月的廚子出的菜都少一股子勁兒。我找機會問了幾次,阿顧都不肯說,只讓我自己去體會。

可惜我天生夥計命,只覺得每樣菜都是珍饈美味,就像那些來樓心月的風流書生講的:「樓心月的菜是天上人間菜,茶是冥府孟婆湯。」

阿顧對那些文人的說法不屑一顧:「他們只知道把菜嚼了吃進肚子裡,哪兒能懂菜。」

我仍是不明白,菜可不就是嚼爛了咽進肚子裡,總不能囫圇吞了吧。

逼問得急了,阿顧終於松了口,在他的粗布衣裳上擦了擦手:「他們的菜是死的,活人去吃死菜,精氣神就都沒了。」

我一臉茫然。

阿顧嘆了口氣:「明天早些時候,你來這兒看我做道菜。」

二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看阿顧做菜的,徐掌櫃都不行。

尤其是像阿顧這樣的頂級廚子。在樓心月,阿顧一天只出三道菜,早、中、晚各一道,能吃到阿顧做的菜的,都不是凡人,得是豪俠中的豪俠、巨賈中的巨賈、達官顯貴中的達官顯貴。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一進後廚便看到了阿顧。

阿顧還是那套穿慣的粗布衣裳,說來也怪,阿顧似乎常年都穿那一件粗布衣裳,但無論當天晚上那件衣裳有多油膩,第二天都能變得白淨乾爽,業內話講就是乾淨得像塊剛出爐撒上白麵粉的硬燒餅。

「今天做道活魚湯。」阿顧慢條斯理地磨著刀。

聽到「活魚湯」這三個字,我有些驚喜,又有點失望。

活魚湯是樓心月的金字招牌,六十六個廚子中,能做活魚湯的就七個人。

這道菜本身不複雜,但勝在奇崛。

活魚湯,關鍵在乙個「活」字。是要把活魚撈出,迅速去鱗,開膛破肚,拋進溫水裡,因為刀法快,魚雖沒了臟腑,但一息尚存,仍會在在溫水中遊弋不止,此時公升高水溫,撒入各色花瓣,五彩香料,魚游花開,魚停湯成,香氣四溢,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餚。

這道菜也是樓心月最貴的菜,按說這道菜最佳的吃法是廚子拿上工具現場做,但能吃得上這道菜的,身份往往極高,為了避嫌,別說是菜刀這樣的銳器,就是一雙筷子都進不了他們的身。所以都是廚師在後廚做好,褪去全身衣裳,拿塊布遮在腰間,由專人護送迅速端到客人面前。

能親眼看到活魚湯製作,當然是千金難買的,但我還是有些失望。我總以為像阿顧這樣的人會不屑以此來炫技,想不到終究不能免俗。

阿顧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說道:「我的活魚湯,跟他們的都不一樣。」

三阿顧沒騙我。

他的第一步就把我驚住了。

要做好活魚湯有三個要素:刀快,手快,火慢。前兩者不用說,快手快刀才能保證處理乾淨魚的同時保留魚的一絲氣息,但很少有人知道活魚湯的火候才是決定口味的精髓。

火大了,水燙得急了,魚兒一進水就會蹦起來,水花四濺,這道湯就算廢了。火小了,魚剩下那一點生命耗盡了,翻肚皮在溫水上,既難看,湯也腥。

好的活魚湯一定是好火生出來的,要讓徐徐公升高的水溫恰好把魚牢牢燜住,魚死,水沸,湯成,這一鍋湯才值得客人花一百兩銀子去吃。

但阿顧卻倒行逆施,乾柴烈火催了一鍋滾沸滾沸的湯。

「嚐嚐這湯。」阿顧不理會我的驚愕,給我盛了碗湯。

阿顧就是阿顧,那碗湯我舌尖點了一下便鮮進了血管裡,一口下肚,嘴巴燙得發麻。

「很多人誤解了活魚湯,認為關鍵在殺魚快,心心念念都在乙個『殺』字上,戾氣太重了。」阿顧一臉嚴肅,「他們忘了活魚湯是道菜,是要用嘴巴去嘗的,活魚湯的關鍵在湯。」

木柴燃著大火,燒得鍋底通紅,整鍋湯劇烈翻動,噴出一團一團水汽,阿顧的臉龐在那一團團水汽中,被火光映得一片鐵紅。

我十分確定自己喝的是湯而不是酒,但那一刻我竟有些微醺,周圍燥熱,像是在澡堂裡。

恍惚間,阿顧的刀亮了。

我只看到刀亮了那一下,明明白白的一下。

魚鱗鋪在案板上,魚雜碎落在魚鱗上。

火滅了,火光鑽進了鍋底。湯停了,一條魚靜靜地沉在湯底。阿顧的刀放下了,刀光斂進了魚里。

周圍一下子涼了下來,我這才意識到,現在才是寅時、深秋的寅時,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就……結束了?我回過神來,看著那一鍋淡青色的湯水,鍋底的魚一動不動,湯麵上幾片蔥花顫顫悠悠地打著轉。

氣氛尷尬起來。

原來阿顧也有失手的時候。活魚湯最忌諱的就是魚在入鍋前就死透了,阿顧剛剛那一刀是很快,但還是不夠快。

可以理解,我只是個跑堂兒的,不值得他全力以赴。我正想開口誇他的湯好喝,打個圓場,阿顧卻伸出食指豎在面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不知什麼時候提來了一壺酒,並把酒輕輕地放在了魚湯旁,他的手似乎有些抖,酒壺跟鐵鍋不輕不重地磕了一下。

「叮咚」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此生難忘。

四那條魚動了。

2樓:凌河西

遊俠某名遠傳而今江湖談

仇者多友兩三但逢敵手難

雨盡碎風如潮出手引狂瀾

未收招三聲笑皆醉了

遠風急忽回首明月漫千山

天地渺意氣滿踏歌至長安

燈影繁酒正暖滿座均貪歡

眾人酣拂衣散烏雲然

唯此間江湖年少偏愛縱橫天下

恩仇趁年華輕劍快馬

紅塵未破也無甚牽掛只戀生殺

醉裡論道醒時折花

簷上霜窗邊月為我留一盞

過江南踏天山不曾還

劍影翩血光寒似鬼亦似仙

說書人應笑我既瘋也如癲

辯正邪如明月今園別時缺

倒不如一拍案入寒淵

唯此間江湖年少偏愛縱橫天下

傳言道江湖年少不諳世事繁華

是敵是友不妨一戰罷

待何人何年有心與我拭血論茶

夢裡依舊明月天涯

——《明月天涯》五音Jw

於我最江湖,大抵是英雄、美人、友人、仇人、把酒言歡、吟詩舞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3樓:就燃燒吧

有個沒什麼本事的年輕人,叫什麼也不重要,反正他很快就要死了。

年輕人的爹娘早就去了,為了鏢局戰死的老爹好歹替兒子在鏢局掙了個鐵飯碗。可惜年輕人自己不爭氣,書讀不會,練武也沒什麼出息。每天被師兄弟們嘲笑欺負,生性懦弱的他也不敢還嘴,愈發逆來順受。

難得出一趟鏢,還是跟鏢局頭子的親閨女一起,年輕人臉上不敢表露什麼,心裡是由衷的高興啊。那正值芳齡的女俠,年輕人也說不上來,總之是真的好看啊。說是好看,年輕人也沒敢看過幾眼。

後面就沒什麼說的了,路遇馬匪,一通拼殺,等戰事稍停。作為負責人的女俠開始清點損失的時候,年輕人的屍體已經涼透了,哪有什麼遺言留下。

一腔熱血,換姑娘兩把眼淚。

江湖兒郎江湖死。

挺好的。

4樓:忘身之應

是年六月,打城外來了乙個女人,女人漂亮,身子透著金山城六月少有的涼快。

眼前這身子用起槍來漂亮的想法快過了男人對於漂亮女人的第一反應、然而不過幾秒趙八方心裡還是冒出一句「還是南方女人好看」。

「京城半爺的朋友是吧,幸會,趙八方」這是嘴上冒出的虛偽老爺們的客套話。

半步,近身,崩拳...女人的招呼由掌變拳.

於是,客棧裡的趙八方,他眼眶是青的。手裡的茶冒著熱氣兒。

「半爺說你是金山城第一」女人道。

「現在是你。」趙八方心裡悔著自己與生俱來的多看漂亮女人幾眼的本能。

「金山第一,沒什麼東西,白來一趟.」女人定了明天回省城的馬車.

金山城小,少有其他夜生活,年輕人好聚會打發夜晚.

年輕自然好勝,第一人總有人想當.

他們說自己每日揮刀三千,幾年如一日.路過武館的甲乙丙丁無不為他們的勤奮動容.可這不關趙八方的事.

「第一人不是我了.」話沒進他們的耳朵裡.

四人成陣.刀口由下突襲。

年輕好勝也會不擇手段,趙八方感到險惡,一般他感到江湖險惡會自己喝悶酒,但現在他感覺要完犢子了,因為他想不起來怎麼辦了,他只記得五拍,多年的習慣,四六步與五拍,不像「多年前」而是「現在」.

不遠處的馬車與金山城的夜色與地上的四個年輕人。

趙八方聽到了五拍,馬車裡的人看聽到了五拍,可那四個年輕人沒有,所以他們現在躺著。

馬車,女人,夜宵攤叫賣聲.

「過過手.」

「你已經是金山城第一人了」

「不算那次」

趙八方眼眶還是青的.好在他看不清女人的臉,他還可惜他看不清好看的女人.

「送你出城吧」

趙八方牽著她的馬車.

「我看到那五拍了.」聲音秀氣.

趙八方眼裡閃過一絲紅光.駐足不前.

城門,馬車,女人與刀.

「沒能招待好你,對半爺說不過去,送你個禮物.」趙八方閉上了沒青的那只眼.

女人挪步、近身,由刃轉背.

城門開,已無趙八方的背影.女人和馬車,眼光在地上的刀.

顛簸的馬車.

「定,轉,鎖,透,崩...」

聲音秀氣.

5樓:瘋未覺

段正淳低聲向范驊、華赫艮、巴天石諸人道:「這位蕭大俠與我有救命之恩,待會危急之際,咱們衝入人群,助他脫險。」範驊道:

「是!」向拔刃相向的數千豪傑瞧了幾眼,說道:「對方人多,不知主公有何妙策?

」段正淳搖搖頭,說道:「大丈夫恩怨分明,盡力而為,以死相報。」大理眾士齊聲道:

「原當如此!」

短短一炷香後,一名年輕男子斷一臂,瘸一腿,自斷全身筋脈,只存一條性命,只拎上那柄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木劍,離開了院子。

巷中雪上長長一條血。

「在老子家鄉那邊,借人錢財,借你十兩就還得還十二三兩,我溫華的劍,是你教的,我廢去全身武功,再還你一條手臂一條腿!」

他在院中,就對那個黃老頭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這個雪中血人在拐角處頹然蹲下,手邊只剩下一柄帶血木劍。

年輕遊俠兒淚眼模糊,淒然一笑,站起身,拿木劍對準牆壁,狠狠折斷。

此後江湖再無溫華的訊息,這名才出江湖便已名動天下的木劍遊俠兒,一夜之間,以最決然的蒼涼姿態,離開了江湖。

刺骨大雪中,他最後對自己說了一句。

「不練劍了。」

我居然忘了這一段...

6樓:王白

林少爺回來了。

酒館的沈掌櫃是這麼說的,還在我這買了酒。

他就依在酒館門柱上喝酒,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劍似乎丟了。

林少爺本來不叫林少爺。至於本來叫什麼,也沒人記得。

只記得大夥都叫他林少爺,把他當做沈掌櫃或者白賬房一類的人看待,讀得過書,識得起字。

林少爺始終帶著一把劍,到哪都帶著它,似乎不曾離身,午城的人也在背後尊他一聲「劍人」。

不過少爺的劍刃卻也似乎不曾見過血,不像酒館那幫酒鬼劍客,三天兩次一言不合便拔出顯擺顯擺。

那把劍特別低調。

後來白賬房說那一看就是把好劍,眾人一聽這話才注意到林少爺那把劍,要知道自從三年前白賬房瞎了以後就不曾誇過任何東西。

於是大夥越發的好奇,那把劍拔出來,會是怎樣的一番驚嘆,可幾年過去,即使是午城最有辦法的沈掌櫃,也沒能讓這一劍拔出,因為至少林少爺不曾拿它押過酒錢。

後來那把劍唯一一次拔出來還是聽城東瘋叫花子醉後說,那是和西城的陳一槍約戰在林道城隍廟上,那一劍潔白如凌雪。

當然,這只是聽聞,瘋子說的聽聞,叫花子說過一次便也不再說起那一劍,只道結果沒動手兩人就摔下屋頂,打了個無可奈何的平手。

哎,瘋叫花子果然瘋瘋顛顛,說得話跟台上變譜的一樣,說變就變。

至於陳一槍,只是用手比劃了幾下便讓眾人離去,即使他的婆娘在枕頭邊吹著耳風問,他也沒說什麼,畢竟他是個啞子。

就這樣,林少爺一直拿著他的劍在午城待了十多年,每日打著酒就靠在酒館的門柱上喝著,每天量不多,來回一兩。偶爾有人請他入座,也頂多再多一兩,接著聊聊城北青樓,城南寡婦,不曾說劍。

日子一久,想知道他的劍的人後來也就不再想知道,話題轉而變著,是陳一槍的槍,長的那一把。

後來在某個沒人記住的早晨,林少爺就帶著他的劍走了。

再後來,就沒人知道後來了。

有人說在江南看到少爺坐著花船抱著名媛,

有人說在塞北看到少爺騎著快馬摔了一跤,

也有人說在西漠沒看到少爺,

額,沒看到。

少爺的訊息時有時無,最後也伴著眾人,給忘了。

直到,林少爺又回來午城。

那天少爺就靠在酒館門柱邊喝著二兩唐酒,正好下雪,,不大不小,應景。

瘋叫花子知趣上前討了個好後,隨口問一句少爺劍呢。

林少爺嘖了一口唐酒,呼了一口熱氣,悠悠地說一聲,「劍,沒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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